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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造生命,似乎一直被當作上帝,神......諸如此類的存在的工作,也是那些存在才得以使用的能力。

 

事情是這樣的,23歲的我,遇見了一位喪失記憶的16歲女孩。

那是個正在下雨的早晨,我拿著雨傘,在自家公園附近散步,我喜歡在雨天散步,濕冷的感覺彷彿能夠洗滌心靈似的,聽著雨滴滴答答的聲音不知不覺整個大腦都平靜了下來。

就在那時,我看到了一位女孩坐在公園草地旁的長椅上,她望著天空的樣子清晰脫俗,白皙的臉龐不停地有晶瑩的雨滴滑落......不好了,這樣她會感冒的。

我緩緩靠近,將雨傘移到女孩頭上。

「驚!」女孩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,雖然不懂,但她的表情似乎是見到了什麼用難以置信景象。

「哈哈不好意思,不是故意要嚇妳的,但妳這樣會感冒的。」我試著瞇起眼睛笑著跟女孩說。

「你......看的到我?」咦?

「額...遠遠的就看到妳了喔,看到妳在這邊淋著雨。」我回答,但不懂女孩上一句話的意思。

碰!

濕冷的衣服貼到我身上,但隨後傳來的是衣服下的體溫。

那女孩突然起身抱住了我。

「太好了...嗚嗚嗚....我還以為我這輩子就必須這樣孤孤單單到最後,太好了你看的見我....」嬌小的身軀縮在我的懷裡,雖然我不懂,但邊哭邊發抖的女孩任誰都會心疼吧。

「沒事了,妳並不寂寞呢。」我摸摸女來的頭,也許是科幻小說電影看多了吧,真的預見這種事實我似乎真的不會太驚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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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將那女孩帶到了我家裡,我媽媽還真的完全沒半點反應,彷彿只看見我進門似的。

我將女孩帶進浴室,洗了澡後拿我妹的衣服讓他更換,就這樣不久後我們在我們房間裡聊起了天。

 

「話說還真奇怪,妳身上的雨水從你身上留下來時並不會出現在地板上,而是穿過地板,真是不可思議。」我提出剛剛觀察過後的結果。

「呵呵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呢......」女孩苦笑中。

「話說能解釋一下妳的狀況嗎,與其我慢慢問,果然還是由本人詳細說明比較好呢!」我說道,順便用我房間的熱水器沖杯溫茶準備遞給女孩。

「恩恩,也是呢.......

我並沒有我以前的記憶,就在三天前我在那個公園裡醒過來,那是個艷陽高照的早晨,四處看看,周遭的一切都極為陌生,加上我不知道我是誰,也不知道這邊是哪裡,我非常恐慌,

但不管我如何叫喊,總是沒有人聽見我說話,不管我如何拍打,我的手總是會穿過其他人的身體,我就像幽靈一樣,但奇怪的是我卻看不到其他幽靈,完全沒有同類,

我就這樣孤孤單單的在公園附近待了兩天,然後就遇見了你,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......抱歉阿就只知道這麼多......」女孩語畢,臉上竟是失落,但眼神裡卻又有著一絲希望。

我想我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了吧。

「妳穿著的制服我沒看過,剛剛試著用相機也拍不到,我妹的衣服一穿在妳身上,相機也照不到,鏡子也顯現不出來,

加上妳身上並沒有錢包手機等等能提供線索的東西,這有點不好搞沒錯,但沒問題的,我會把妳的制服畫出來,拿給我朋友看,我朋友可是制服圖書館呢,國外的不敢保證,但國內的制服他可是有自信一眼認出來的!」我像女孩說著我接下來的計畫,雖然我朋友變態,但這時候似乎有點作用。

「呵呵,那還真感謝你有個這麼變態的朋友~」女孩笑著對我說,第一次見到她的笑容,雖然她才是需要被治癒的人,但她的笑容真的是治癒了我......好燙!!!

看呆了女孩的笑容,卻忘了我正在到熱水進杯子裡泡茶,真是丟臉,失策~"~

「沒事吧!看來你也很奇怪呢!」女孩再度開口,我似乎被看笑話了。

「阿哈哈這可是意外,意外阿,抱歉阿。」擦擦濺灑在桌上的熱水。

我們就這樣聊了一整晚的天,我也將床讓給了女孩睡。

明天開始,似乎有事情要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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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吶,你看過這制服嗎?」拿出昨晚的制服素描,我問著我朋友。

大學的電腦課真閒阿,大家都在上FB,果然人不管到了幾歲,沒自知之明的人遠永不會努力的,不過話是這樣說,我邊玩FB遊戲邊問制服的事,還真的完全沒有上課的感覺。

「這...是台灣的學校嗎?我不記得我有看過這件制服,還是你自己想像出來的啊?」雖然是預料中的事,但真發生了還是很失望。

「阿阿真麻煩。」我繼續玩FB遊戲一邊思索著接下的打算。

「幹嘛,突然對制服有興趣阿,真像個變態~」朋友調侃著我。

「我原先以為制服之神神通廣大,但不知道你就那麼點程度而已,好不容易喜歡上了穿著這制服的女孩,想向你打聽點消息的說,難道我這輩子愈不見那女孩了嗎,唉~~~」我嘆著氣,激激我朋友,我要他幫我幫定了。

但反倒是我身旁的女孩最先有了反應。

「喂喂!你在胡說些什麼,你什麼時候偷偷喜歡上我了,還有不要突然告白好嗎我完完全全沒有心理準備耶!」女孩紅著臉激動的在我耳邊叫喊著。

還真的看不到聽不到,女孩這樣的喊叫著,班上的人依然玩著FB,沒半個人注意到這女孩,難道她真的是幽靈嗎?

不,就算不是,估計也不是人類吧。

總之先無視她。

「YO~沒想到你居然會戀愛阿,不過戀愛歸戀愛,羞辱我制服之神這種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!你就等著吧,明天我就跟你說那制服的出處,況且能讓你心動的女孩我也滿好奇的,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!」朋友自信滿滿的說著,我就姑且相信他吧。

「阿阿謝拉,要是你幫我追到她,我就請你吃大餐。」我做出約定,加強我朋友的動力。

「哈哈那就這樣約定拉~」對於新任務,朋友似乎躍躍欲試。

 

「嗚嗚嗚居然無視人家,我又要變寂寞了嗚嗚嗚。」女孩繼續在我旁邊叫喊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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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是線索,別看我這樣,我也是相信幽靈存在的,以前就常常聽說有人死掉後沒發現自己死掉,然後回去找尋親人等等諸如此類的故事。

「吶吶,真的有用嗎,來這種廟宇?」女孩不安心的問,我想也是,對於其他人都看不見聽不見碰不到的自己,她應該也是很懷疑自己是否是幽靈的吧。

「嘛,誰知道。」我語畢,走進廟宇門口。

 

點了跟線香,問了問題,擲杯三次,全都表態那女孩不是幽靈。

問了問廟公,也得我最近運勢普普,需要努力用功讀書,不要想太多自己身邊有幽靈這件事。

 

看來是失敗了,那女孩似乎不是幽靈。

不過也是,如果她是幽靈我就有陰陽眼了,往後的日子豈不是很辛苦。

幸好她不是幽靈。

「總覺得你在想很過分的事~"~」女孩在我身後抱怨著。

「哈哈但妳不是幽靈不是應該要松一口氣嗎,妳還這麼年輕,就這樣變成幽靈還滿可惜的。」我摸摸女孩的頭安慰著。

「是...是阿...雖然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家人朋友,但我這麼年輕就變成幽靈,果然還是不太好的呢...」女孩低著頭苦笑著。

失去所有記憶的感覺真不知道是怎樣的滋味。

常常大家都說靈魂重要,但事實上到頭來當妳只剩下靈魂時...或者換個說法,當你失去可以讓人看見的身體時,妳似乎又不是那麼的重要了。

我從以前就一直覺得內在什麼的只是輔助,能夠讓別人看見的外在才是最重要的。

例如上課時明明覺得很無聊,卻還是要裝作乖學生,不能對老師抱怨,一但抱怨就將必備被老師討厭,像這樣的內在真的有用嗎?

跟討厭的人同一個組別時儘管不喜歡還是要一起完成任務,難道我可以為了我重要的內在,為了我的心情就擺爛不做必要的工作嗎?

不可能,所謂的人類個體只是整個人類社會的一個零件罷了,有人是螺絲釘,有人是馬達,用處多少的問題而已。

別人才不在意妳的內在,只會在意妳至今為止展現出來的外在,當妳沒有展現出妳的內在,那就像完全不存在過一樣。

當妳做盡好事,卻覺得自己是壞人時是不會有人相信的。

當妳做盡壞事,卻又要求他人相信妳是好人,妳會改過向上......這根本強人所難。

扯遠了。

 

「妳還沒告訴我名子吧,還是名子也忘記了?」我看向身後的女孩,走出廟宇後,正準備前往停車場上機車回家。

「呵呵是呢,想說你都不問,我以為你不在意...」女孩突然低下頭臉紅起來。

抓住女孩的肩膀「當然在意,那是取回妳存在的第一步,那可是妳的名子,象徵著妳的文字,所以告訴我吧!」我認真地望著女孩的雙眼。

「你......真的喜歡我?」女孩說,黑白分明的雙瞳直視著我......等等?這什麼回答~"~

「阿阿妳還在想那件是阿,那當然是開玩笑的,我們彼此都不了解怎麼可能阿。」我一臉正色地回答,果然還是很好奇女孩的名子。

女孩皺起眉,鼓起嘴。

「哼!我梁悅也不喜歡你!」女孩漲紅著臉甩掉我跑往停車場。

梁悅,雖說不清楚字怎麼寫,但姑且是知道了點線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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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,首先FB根本查不到梁悅這個人。

然後在台灣也沒梁悅的制服,所以估計也找不到她的考生資料。

制服之神那邊也是沒有半點消息。

完完全全就是個謎阿。

 

在我房間裡,我用著電腦,女孩則是躺在床上看著我的小說,她輕輕地邊看邊哼我所不熟悉的曲子。

一個禮拜了。

那女孩似乎也沒那麼著急得想知道自己到底何去何從。

每天兩人的日子,我也漸漸習慣了。

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扯不得將來的某天註定要與她分別。

哈哈說是這樣說,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女孩這輩子只會有我這個朋友,對她來說還真遭阿。

「吶,你說我會不會這一輩子都這樣啊......」女孩突然問道,不知不覺她靠近到我的身後了。

「那妳不就要黏我一輩子了,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!」我對著女孩信心滿滿的說!

「嗚嗚嗚妳就這麼不想要我嗎......你這笨蛋!王八蛋!變態!」女孩邊哭邊用拳頭敲我的頭。

「夠了夠了不要再敲了!不管接下來怎樣我都一輩子陪著妳好嗎~"~」實在無力招架的我投降了。

「嘿嘿,那約定好了喔~」就這樣,女孩笑著床上去看小說了,嘴裡哼出更愉悅的曲子。

真是的......但這個麻煩,習慣了之後似乎不錯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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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很常在房間裡自言自語啊?」出門前我媽媽問道,臉上充滿著不安。

「......」女孩也聽見了這問題,但卻啞口無言。

「沒有阿,我在跟我RC裡的朋友用麥克風聊天。」冷靜的回答道,果然還是不能太招搖,以免節外生枝。

「但是你妹她說她曾經稍稍開過你房門,發現你坐在椅子上關著電腦對著床那邊看不到的東西聊天......」

嘖~"~這世上還真有偷窺哥哥的妹妹阿。

「一定是她看錯了,不要想太多,掰掰。」我語畢。

「等...等一下...」之後隨即出門,留下一臉茫然的媽媽。

「對不起...」女孩拉著我的衣角,低著頭道歉。

騎上車,開始往學校出發。

「不用道歉,是我太不注意了,沒想到會被家人起疑心。」機車加速中,一如往常,吹在臉上的風,撫過的速度越來越快,只是今天的風異常的讓人煩躁。

「其實我也注意到了,因為要陪我,你的日子開始不正常,不能常常去陪你朋友,用電腦時也竟是在找與我相關的資料,在家和我聊天也要小心家人......」

機車後的女孩抱住我,發出輕輕的聲音,彷彿易碎品一般。

「傻孩子,如果我這叫不正常那妳要怎麼辦,沒關係的,我會解開妳身上的謎的。」說是這麼說但事實上我是沒自信的。

確實我沒有什麼再跟朋友連絡,幾乎整天都陪著女孩,會了不在眾人面前冷落她,我只好只陪著她一人,我不敢說這不是同情、責任、義務......

不過事實上我根本沒這樣做的理由,我想只是因為我單純的某方面喜歡上這女孩了吧。

為了她,我願意竭盡全力的幫助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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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不短的一段時間,對於女孩的事我始終沒有消息。

不管是自稱多厲害的超能力者,靈能力者,超自然研究者,通通都沒人可以解釋女孩的存在。

家裡的人也密切的在關心我,一但我跟女孩聊天聲音太大或怎樣的,我房門甚至會突然的被打開。

由於我很長一段時間除了上課以外都沒與朋友見面,導致我人際關係越來越薄弱,原本會關心我的朋友也漸漸的疏遠了。

我的世界,正一點一滴的毀滅掉......

幾天前我甚至被我媽硬押去看了心理醫生,種種跡象都表明我有妄想症。

我吶喊著"這算什麼?"

「每個患者都是這樣說的。」

是阿,每個患者,只得道這種回答......

女孩也越來越失落,

 

創造生命,似乎一直被當作上帝,神......諸如此類的存在的工作,也是那些存在才得以使用的能力。

假使女孩是我假想出來的人,那麼她也有了名子,有了記憶,有了喜歡的東西,討厭的東西......有了靈魂。

這太不公平了,一樣都有靈魂,為什麼我不能給她個肉體呢,給她個在眾人面前的存在?

因為我不是神,所以這個女孩才會永遠不被眾人所見。

這真是太不公平了......

「我...是不是不該留在你身邊了......?」女孩皺眉,但微笑著問我。

那是種極為傷心的表情。

我無法做出任何回應,老實說我有那一點點厭煩了,我也想要正常的生活,想回到以前,我原本以為幫助這女孩是一件不難的事,但事情已經超出我所想像的了。

「沒辦法回答呢,我想也是呵呵......」女孩失落的走掉,留下那時依然在醫院的我。

我沒追上去,不知道是我的本意還是怎要,我的腳不想動,嘴不想喊,心裡想著就讓她這樣去吧......

 

 

 

 

 

果然還是沒辦法呢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疾跑,狂奔,猛追......

碰!

我抱緊女孩,大聲告白,並重新朗讀一次我答應她一輩子都要跟她在一起的約定。

最後我們兩個都哭了,雖然搞不清楚是因為傷心還是開心,但我想我們倆的這段日子還得持續一段時間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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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Oyster Bil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